肖毛校记:
① “尽管它的缺点是,”这句的后面应该用冒号。
②“直请”:估计该是“邀请”。
12月13日
由于我写诗嘲笑“肌肉”老师,校长让我停学。六天以后,妈妈陪我去学校。
“我陪你到学校去,因为你爸爸发誓,如果他要陪你去的话,就要象踢皮球那样,把你踢到学校的大门口。”妈妈说。
我一到学校,当然是先挨一顿训斥。妈妈也在场,她叹着气,重复着家长在这种场合下说的那些话:
“您说得对……是的,他很坏……他应该感谢这么一位好老师……”
“现在他答应改正错误……但愿这次他能接受教训!……看看吧……希望他能变好……”
在训话的过程中,我开始一直低着头说“是”。可是校长瞪着眼,咬着牙,象拉风箱一样说个没完没了,我不耐烦了。
“不感到羞耻!给一个勤勤恳恳为你们的老师起外号!”①
这时,我应该说些什么话呢?我回答说:“可大家还叫我捣蛋鬼加尼诺呢!”
“人家这么叫你,是因为你到处闯祸!”校长接着说。
他们一唱一和,意思是:孩子应该尊重大人,而大人却没有义务尊重孩子……
这就叫做讲理!他们相信这样能说服我们,并让我们改正错误!……
学校里一切都顺利,家里也太平无事。妈妈总是想办法让我放学后见不到爸爸。正如我说的那样,爸爸要打断我的腿!
在我上楼梯的时候,我看见几个泥水匠正在修客厅壁炉的烟囱。
肖毛校记:
①“给一个勤勤恳恳为你们的老师起外号”:这句译文少了些什么,如果写成”给一个勤勤恳恳为你们讲课的老师起外号”还差不多。
12月14日
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没有出什么事。我还没有见到爸爸,我衷心希望见到他时,太平无事。
☆ ☆ ☆
唉,我的日记,今天晚上我见到了爸爸,挨了他一顿揍!……因为屁股上挨了许多下,疼得我不能坐着写!
多么让人沮丧啊!
我要写下这次风暴降临到我头上的原因,确切地说是强加在我头上的风暴。但是,现在我不能这样做。我非常痛苦,不仅精神上痛苦,而且肉体上也痛苦,因为这次不仅是屁股挨了打,而且人格也受到了侮辱。
12月15日
我今天上学了。但我先不说学校里的事。
我站着写,我的屁股疼……
昨天挨了打是由于卡泰利娜乱搜我东西引起的。她总是管那些不该她管的事,要知道,事情最终总是轮到我倒霉,那怕是隔了很久很久的一件小事。
昨天晚上,不知怎么搞的,卡泰利娜在衣柜里找到一条裤子,是我秋天穿过了的。她在我的裤袋里发现一块用手帕包着的砸碎了的表。
对这件事,卡泰利娜应该怎么办呢?如果她受过教育的话,应该把东西放回原处。可是,她不是这样,反而马上去告诉了妈妈和阿达。她俩正在谈论这件事时,爸爸回来了,询问是怎么回事。
于是,他们都到了我这儿,要我解释清楚。
我说;“没什么,这是一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……而且也确实是件小事。”
“什么!一块金表是小事?”
“是的,但它已经成废物了。”
“它是被你砸碎的?”
“是的。我在同邻居小孩玩时砸碎的。但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。”
“住嘴!”爸爸突然说,“我马上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于是,我就讲了许多日子以前同弗洛·玛丽内拉一起变魔术的事:玛丽内拉把奥尔卡夫人的表拿出来,被我放在研钵中砸了,我用妈妈的表还给了她。
我刚说完,一片指责和骂声冲着我来了。
“什么!”妈妈火了,“噢!现在我才明白!现在我才弄清楚!奥尔卡夫人原来是由于疏忽才没发现表不是自己的……”
“是啊!”阿达也大声说,“我还以为她是患了偷窃狂呢!唉,糟糕的是我们使她的丈夫也相信了这回事,真不象话!……”
妈妈接着说:“你!你这个捣蛋鬼,为什么一直也不吭声呢?”
我正等着妈妈的这句话。
我回答说:“我原先是准备说的,但我记得清清楚楚,我刚开始说这同偷窃狂的病无关时,你们却叫嚷着,让我对这类事不要多嘴多舌,说我不懂得这件事的重要性等等。我是被迫才不说话的。”
“那么,我们家的银瓶是怎么跑到奥尔卡夫人家去的?”
“这银瓶也是我为了玩,拿到奥尔卡夫人家去的。”
这时,爸爸瞪着大眼走到我跟前,他吓人地吼着:
“好哇!你就是这么玩的?!现在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玩的!”
我围着桌子转,躲避着爸爸的打,并且申辩着:
“难道她们冤枉奥尔卡夫人患偷窃狂病也是我的罪过?”
“你这个恶作剧的小坏蛋,现在你就赔偿这一切!”
“可是,爸爸,你想一想,”我哭着说,“你想一想,这事已经过去了……烟火还是我在露伊莎结婚时放到壁炉烟囱里的……表的事是十月份干的……我知道你要打我,但现在请你别打,因为这些都是过去的事。爸爸,你不要老记着这些事……”
这时,爸爸把我抓住了,他狠狠地说:“相反,我今天要让你记住这每一件事!”
结果,我又在日记上写下了许多……
这样做对吗?如果爸爸讲的是对的话,那么也就是说,我两岁时干的事也得算帐罗! 文章分页:[1][2][3][4][5][6][7] |